蘆花滿地,碧水寒潭。沒有飛鳥掠過的長空,終究藏不住我的聲聲長嘆。
我常常離開那一掬黃土,遙望錦繡長安。那里,有歌舞升平。那里,有煙花燦爛。
滿目蒼山空念遠,秋水難平故人情。
我的遠方在哪里?我的故人又是誰?
有時,我會忘了自己的名字。只依稀記得,有人叫我“幫主”,有人叫我“少帥”。
但,我還記得她……
我們相遇的時候,大家都很年少。
她偶然的轉過臉,頷首微笑。像一朵蓮花在靜默中開放,美的不染塵俗……
就這樣,我們認定了彼此。
她認定了我必成大器,就如同我認定了終有一日,她會嫁給我。
我最好的兄弟,陵少,他說他支持我,但他也笑我“白日做夢”。
我不這么想,人沒有夢,還活個什么勁兒?他那個師仙子,何嘗不是個遙不可及的夢?
我知道她身邊有個腰纏萬貫的小白臉,那又怎樣?
我一個草戒指,就氣得他要下毒殺我。
這樣的男人,實在辱沒了她。
那一次,我們生死關頭……
那一次,我們千鈞一發……
那一次,我含冤莫白……
每一次,我都問她:“你信不信我?”
每一次,她都用清泉般的眸子望著我:“我信你!”那么堅定,那么絕決。
我知道,這一生,我沒愛錯這個女子。
所以,我不曾想像,她口中的“如意郎君”不是我。
所以,我不能接受“就當我們有緣無分”的借口。
那么單薄,那么荒謬……
以后的歲月,我一想起這個聰慧、高貴的女子,就忍不住心痛……
她的家庭,給了她怎樣的光彩,又給了她怎樣的悲哀?
多少次瀟灑的舉杯:為我失去了她,也為她失去了我……
盡管聘禮變成了賀禮,梁都,我卻依然要打。
我說了要送給她,我說過的話,從來算數。
那一仗,我殺了很多人,他們的血染紅了我的戰袍。
狼煙四起,我閉上眼,仿佛看到她殷紅的嫁衣在列列風中飄搖,凄美如斯……
我驕傲的冷笑,那枚草戒指,我終究無福為她戴上。
還好,我的世界還有一個她。
她總是滿不在乎的一擼袖子:“誰叫我們是兄弟呢?”
然后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,真不明白,她那么小的一個人,哪來那么大的勁兒?
她從來不活在別人的眼光里。
有人指指點點,她干脆頭一昂,嘴一扁:“我就是慕天席地,我就是放浪形骸。”
我常常說她是“十指不沾陽春水”的大小姐。
其實她會做菜,真的。
有一次,她幫我做螃蟹,結果弄傷了手。
我問她為什么,她居然告訴我“好玩兒”。
還有一次,她幫我做綠豆湯,
等不到我喝,居然要拿去倒掉。
我知道,她愛我,但是不敢告訴我。
她不會知道,我早已看到了那張字條:“同偕白首”。
真是個傻瓜……
或許,從那一刻起,我無法再把她當兄弟。
我可以把那個意義非凡的梁都去送給別的女人,但絕對不能接受一段讓她心碎的婚姻。
我做了這個危險的決定,她卷入了這場危險的逃亡。
命中注定,我們要相愛。
她告訴訴我,她義無反顧。那么堅定,那么絕決。
我看著她,看到她不敢正視我是我眼睛。
我告訴自己,為了她,洛陽著一仗,我要打到底。
我贏了這一戰,卻輸了她。
行之說:“去找她吧!”
陵少說:“別讓自己后悔!”
我去了,見到她,還有她身邊的他。
李世民,我見過的最軒昂最磊落的男子。
“想不到你有膽爭天下,卻無膽闖情關!”如果不是他的這句話,我大概是要永遠失去她了吧。
在她家里,她以為我倒在了“天刀八式”之下,她哭著問我:“為什么我每次想要和你再一起,你就丟下我不管?”
那一次,我醒了。這一次,卻沒有……
但我給了她一個答案:草戒指已成為過去,我選了那雙小百兔。
我要她為了這個答案,好好地活下去……
她說:“以你的才華,假以時日,必成大器。”我說:“我會。”
她叫李秀寧,很久以前,我答應過,要給她一個天下。
她說:“答應我,不要騙我。”我說:“不會。”
她叫宋玉致,很久以后,我才明白,我就是她的天下。
倚天照海花無數,流水高山心自知……
那時,我叫寇仲。
那時,我沒有遵守住任何一個諾言,但卻真心真意的愛過……
即使滄海桑田,紅顏白發。我依然不會忘卻,在很遠很遠的地方,有人星眸閃動……有人笑靨如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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厲害呀
最不靠譜,時間不準時
16路車沒有上來
這幾個人還有臉亮?